沈睿:“我是个姑娘,而且我不会赶马车。”
就剩下谢琼和沈镜面面相觑,面对着如此不靠谱的队友,两人同时仰天发出一声感慨,“我靠啊!”
于是乎,两人用一个更简单粗暴的方法决了胜负:石头剪刀布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三局两胜制。
谢琼铁黑着脸看着这几位上了车,接过仆从递过来的皮鞭,侧身便跳坐上了车板,“赶马车就赶马车,小爷当个车夫,那也是最厉害的车夫。”
车里头百无聊赖地传来了稀稀拉拉两声“加油”“你是最棒的”。
于是便出现了最开始的那一幕。
沈睿在车里支着脑袋,困得一颠一颠得打盹儿,只得支了窗帘一角,看着外头的市井生活解闷,其实白天时候的京城是很繁华的,引来送往,南北面的客人都有,天下地下的宝贝也都陈列在了摊上,一眼扫过去,极难有见过的。
这帮贩卖的也是有本事,什么南海的鲛人珠北陆的牦牛肉,还有个暗搓搓蹲角落卖江南太湖石的,这是违禁的东西,做买卖缩头缩脑跟做贼似得。
沈睿福至心灵,忽然生了疑惑:“我们怎么赶了马车?不走水路走?”
按理来说水路是快的,京杭大运河自北直隶南下杭州府再转陆路,是最应当的方式。
许佑德不回答,先问道:“你收拾行礼这几日,可有什么动静?”
沈睿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,但这几日太过安逸,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可以拎上台面来将的东西,于是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许佑德苦笑:“没有就对了!因为贼都跑我家里来了!”
沈睿这才想起,凤安钱庄放出的消息,是林氏许佑德和其小厮沈睿盗窃的账册。沈睿一个姑娘家,闺名是不外传的,是以也没有人会想到沈府里来。
她恍然大悟,目露歉意道:“那还真是辛苦你了。”毕竟吸引火力。
许佑德道:“辛苦倒是谈不上,关键是苍蝇蚊子嗡嗡叫,太麻烦了。我们走马车,先虚晃引出一些,待到天津卫再金蝉脱壳,弃陆路走水路,如此一来,不是安全吗?”
沈睿自是没有异议:“行吧,听你的。”
沈镜在一旁扶额,不忍再听。
外头忽的两声清脆鸣啼,叽叽喳喳,叫的让人心生欢喜。
许佑德认出了这声音,感慨道:“了不得,你还把冰玉鸟给带上了。”
这对鸟儿,说来也能算是沈睿和许佑德的媒人了。若不是它们,许佑德也没法子在集市上一眼相见沈睿碰瓷儿,沈睿也不肯藏匿许佑德在家中。
也就没有之后同甘共苦的那些事儿。
沈睿仰着脖子地骄傲:“自然,在家里吃了我那么多粮食,肯定是要拉出门干活的。”
沈镜忍不住地说道:“确实,小圆子和小方子吃得比我都好。”
这是沈镜对它两的称呼,不过沈睿却不是很认可,纠正道:“哥,都说了,它两一只叫小花,一只叫小草。”
许佑德脸上挂着笑意,插入了话局里:“实不相瞒,当初我叫它门金风、雨露来着的。”
邹胥之皱眉:“你们这一个个都取得什么破烂名字。”
一句话骂了三个人,三个人自然都不乐意了,纷纷道:“那你来取一个!”
邹胥之靠在了车壁上闭目养神:“还费脑子去取?一个叫这只鸟,一个叫那只鸟不就好了?”
沈睿:“......”
沈镜:“?”
许佑德:“呵呵。”
几人同时在心里头唾弃。
外头鸟鸣得越发清脆了,一声紧着一声的叫唤,好像是在预警什么。
沈睿听着,心里头沉下三分;许佑德作为这对鸟儿的前主人,也听出了几分不寻常的味道。
沈镜却不明,摸着下巴自己琢磨:“这鸟叫得怎的这般奇怪,莫非是有情况。”
“是了,有情况,”沈睿拍了拍自己大哥的肩膀,“醒醒吧,该干活了。”
沈镜嗷呜一声,从胸口把防身的剑给掏出来,直看得车上人一愣一愣的。
许佑德疑惑:“虽有金风玉露预警,但为何周围不显杀气?”
沈睿:“许是个窃贼,不为取命,旨在账册。”
许佑德冷呵呵一笑:“你想得真美,这账册子可是身系多少官宦老爷仕途的重要宝贝,他们能不谨而慎之,将相关人员都杀人灭口吗?”
“看来这几天,你对付的不只是嘤嘤的蚊蝇蛇鼠,”沈睿问,“可能还有几只吃人的老虎?”
许佑德敷衍道:“差不多,差不多。”
沈睿把头给扭了回来,思忖着:“虽说没有杀气,但有人跟着也得警惕,还是让鸟儿们先发制人,把那贼人逮了再说!”
这般一想,她嘴里忽的一声轻哨,外头鸟鸣声锐,破了长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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