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漆的钱是意外支出,看来每天午饭的两个冷包子,只能压缩为一个了,也不知道要这样吃多久。
他一边刷一边嘲笑着,这些无赖不嫌累么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,大哥死都死了,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喽啰便能讨回债么。再说本金早就还完了,你们口中所谓的的债,是无耻的高利。
周末的晚饭后,姚顺羽跟妈妈静坐了很久,他用读心术知道了他想从妈妈那里知道的,也用心念致动告诉妈妈不要多虑。
以免那些人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找上门,他让妈妈去百货市场相熟阿姨的店里避避风头,自己放学后再去接她。
结果第二天周一的上午,还在课上的姚顺羽,被班主任喊了出去,教室外面一高一矮的两个警察把他带回了家。
那里已经不是家了,是被烧焦的空壳。
巷口外面挤满了人,大都穿着棉睡衣,也有裹着被子的。消防车开不进狭窄凌乱的巷子,就在外面停着,长长的水管一路伸进弯弯绕绕的城中村。
火势被发现得早,并没有殃及太多。
当时,有个邻居大妈被一阵砸门声给闹了出来,正骂骂咧咧地要出门干嘴仗,发现是姚家的债主来找茬了,便立即锁上门,躲在猫眼后面窥视。
最初是打砸,里面被造得一塌糊涂,谁知越看越不对劲,直到这些人开始泼汽油,大妈果断发挥热心群众的力量,拨打了火警电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几个地痞选择了火柴这种低效且成功率并不太高的点火方式,尤其是在湿冷的冬天,更见其短板。他们想把火柴丢进屋,却又被风顶了回来,总之折腾了有一会儿。
火好歹是烧起来了。
地痞们大摇大摆地离开后,大妈才冲出屋子,在院里吼着让街坊们出门逃命,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,一直吼到消防员扛着水管跑来。
房体没有受损,但里面是不能再住人的了,至少近期是住不进去的。
姚顺羽无助地站在变得焦黑的家里,两个警察也不太会安慰人,只是一直催这个孩子去把家长找来。
妈妈应该还不知道,除非有人去通知。她怕是承受不住的吧,想到这里,姚顺羽才终于有些想哭。
对于那个报警的大妈,姚顺羽真的很谢谢她,但她正在把别人家的苦难,渲染成一个绘声绘色、还带着拟声词的故事,来向警察供述,或是对着围观群众们表演,这就是姚顺羽不能忍受的了。
-用力扇自己一巴。
他冲着大妈默念道。
“啪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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