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嘤呀,等......等一下,”关键时刻,小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抬手拦住黄叙,结结巴巴谓道:“阿娘说......说按规矩新妇还当念段词呢,词是啥来着?呃......想起来了。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,蒲苇韧如......哎呀......还没念完呢......唔唔......”
哪知词念道一半,便被耐不住性子的黄叙扑倒在床,坏笑谓道:“不用念,为夫已听到了!”
是夜来宾皆尽兴而归,至夤夜方各自散去,尚且清醒的执灯而回,喝醉了的则就地睡卧,反正是伏天七月,也不用担心着凉。
刘琦与如兰都不曾饮多,簪花巷离着不远,遂一齐乘车回别院。
这些日子各忙正事,难得同乘,两人把臂而坐、依偎闲谈,享受着美好和温情。
但闲聊中,刘琦隐隐察觉如兰言语间似是有些落寞,度其心思,遂出言宽慰道:“我已让人带信给张怀山,请其帮忙在巴郡寻汝族人。张家在益州颇有势力,必能有所得。”
却见如兰摇了摇头,淡笑谓道:“昔时在巴郡之时,奴家虽然年幼,却也记得因家境贫寒,受尽族人白眼,又何曾有半点亲情可言?寻与不寻,都不重要。”
刘琦不明其意,遂再试道:“夫人可是今日参加婚礼后触景生情?汝放心,为夫早已拿定主意,待荆南平定之后,便去襄阳奏明父亲,不管他同不同意,都会将你明媒正娶进刘家。”
“切不可如此,”不料如兰却神色凛然,正色谓道:“刘郎乃汉室宗亲,金枝玉叶,一心为黎民谋活路、百姓谋福祉,雄心壮志非常人可比,将来必会大展宏图、名垂青史!如要娶正妻,须娶名门之女为主母,方可让世人信服、天下归心!”
“我才不要什么名门之女,一个个枯燥乏味,礼节繁杂,烦也烦死了!”刘琦脸色发沉,扭过头去,厉声谓道。
如兰知其心中不快,遂将脸颊贴在刘琦背上,柔声俏笑谓道:“君心中有奴家,奴家便已知足。若真的当了那管着一大家子的主母,天天得正襟危坐、谨守礼仪,我怕是头发都要给烦白了哩。等有朝一日你娶了正妻,我便搬到织坊去住,每天与织机女工为伍,倒也落得逍遥自在!”
刘琦闻言,先是愕然,而后又是感动,揽着如兰,沉声谓道:“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?此生必不负汝,宁负苍天不负卿!”
如兰两眼笑成月牙,浅笑谓道:“郎君的话,妾身一直记在心里哩。”
说罢便如小猫般将脑袋埋进刘琦并不算宽阔的胸怀里,享受着男人在这一刻带给自己安定和幸福,而这,仿佛就是这个女人所要的全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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