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茶多酚同位素!"王美丽举起盖革计数器,"他们在制造生物性时光胶囊......"
茶寮主人突然拽着众人扑向角落。他们原先站立的地面塌陷成深井,井底传来亚细亚号列车的汽笛声。陈阳探身下望,看见1938年的自己正站在奉天站台上,手中拎着印有"满铁"标志的茶箱。
"时空锚点开始融合了。"茶寮主人往井中撒了把茶末,下坠的叶片在虚空中燃烧成星火,"当这些光点连成茶马古道......"
整棵青铜树突然剧烈震颤。菌丝网络集体亮起,在穹顶投射出覆盖亚欧大陆的神经网络。林晓看到代表沈阳的节点正在发红,浑河冰面的场景在红光中闪现——三年前她正是在那里被卷入时空乱流,留下了脖颈后的蓝光疤痕。
老周突然掏出军用水壶泼向菌丝墙。水流在墙面上冲蚀出契丹狼首图腾,狼眼位置射出两道红光,交汇处显现出哈尔滨圣索菲亚教堂的剖面图。王美丽用相机捕捉到这个瞬间,却发现取景器里的教堂正被菌丝侵蚀成茶筅形状。
"去东北角的车厢!"茶寮主人割开手腕,血珠滴在青铜地面竟化作茶芽生长,"那里藏着......"
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。陈阳在气浪中抱住林晓,看到西南角的枝干正在崩解。穿防护服的虚影从裂缝中涌出,他们手中的茶器喷射出液态青铜。王美丽惨叫一声跪倒在地,她的左腿正被青铜溶液侵蚀出契丹文字。
林晓挥刀斩断袭来的菌丝触手,刀身突然迸发血光。契丹狼眼宝石射出的光束穿透青铜树顶,在虚空撕开一道泛着茶香的裂缝。陈阳看到裂缝那头是虎跑泉眼的石阶,1938年的茶寮主人正在往泉中投放青铜钥匙。
"跳!"茶寮主人拽着王美丽跃入裂缝。陈阳最后回望青铜树,发现DNA双螺旋的核心位置嵌着枚十二面体结晶——那形状与林晓祖父怀表上的吊坠完全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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