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捧起他的头,细细盯了片刻,似乎在想他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。
再过了须臾,她仰着头凑过去亲了口他的下巴,微张的檀口吐息黏腻,像是晒了太阳的海水:“还来吗?迟奚祉。”
她并不清白的眼神上下一扫,暗示的意味明显。
“求之不得。”
“我要在上。”
“听夫人的。”
元知酌将他推倒在床榻上,夜风卷起层纱弥漫,她俯身撑在他的身侧,纤细的手指从他的心口往下,挑开衣襟,探进内侧。
她的动作不急不慢,磨着迟奚祉的神经,他朝后仰头皱眉,微张的薄唇喘出一口热气,粘黏了汗水的手想要帮她一把,却被她抓住腕骨,提拉到头顶。
元知酌的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,将心口的芙蓉送到他的嘴边,她眯眼欣赏着他潮红的脸,扯唇漫笑:“迟奚祉,你看清楚,是我在——”
最后两个字元知酌没有发出音来,瞧着他沉溺的表情,她微微停下动作,而后抬起他的下巴,湿红的唇堵上他微张的嘴,又不爽地咬了咬,直到尝到血腥味儿才意犹未尽地松开。
一切的挑衅和挑逗都湮灭在缠绵悱恻里头。
当欲望得到满足后,痛苦似乎就能够被遗忘。
这是一种大多时候就选择的麻醉法。
情事进展到后半段,元知酌已经满足了,她慢吞吞地歇着,眯着眼似乎在酝酿睡意。
而迟奚祉却觉得还不够,他们都多久没见了,要黏上一整夜才好。
他伸手拍了拍她,漆黑的眼眸伪装得可怜兮兮,掌心却不老实地宣泄着强烈的占有欲,覆着层汗水的脖颈微微滚动,“怎么不继续了?”
“我玩够了呗。”元知酌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,从一旁扯过一件外衫披在肩头,想要起身离开。
而迟奚祉扯着她的腕子将她带回来,挑眉笑道:“不能自己爽够了就拍拍屁股走人,多不道德。”
他重新掌握主导权,吻在她的耳后,混不吝地攻城掠地。
凉风习习,元知酌原本就泛着薄粉的肌肤起了一层薄汗,她抬手打了过去,很清脆的一声。
她声线不稳,婉转的娇吟叠出层层风浪,缠绵得支离破碎,“滚!”
迟奚祉的左脸留下一个艳红的掌痕,墨发零落遮住视线,他不觉得疼,反而轻轻一笑。
他强硬地扣紧元知酌气的发抖的手指,又怜惜地揉了揉她发红的指头。
“只是酌儿别太经不起折腾,要是昏过去了,你很容易死在我床上的。”
像是喟叹,像是警告,他掌心贴着她绷紧柔韧的脖颈上,她简直漂亮的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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