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给凌主任打了电话。
凌主任是妇女儿童协会的主任，在整个军区都算是很有话语权的人物。
盛书砚首先想的，就是她。
而且，张宏图这件事情，凌主任本来也能管得着。
电话没响两声，就接通了。
“喂？”
盛书砚在听见接起电话的人是谁时，微微诧异了一瞬间，“程晴？”
盛书砚真是没想到。
程晴在听见这头传来的声音时，也在第一时间里识别出来了电话另一头的人，“书砚？”
“嗯，是我。”
程晴失笑，“你这个人怎么回事？不是你给我们家打电话吗？怎么我接起来电话，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？”
盛书砚干咳两声，“那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没有说你要回家过年啊，我原本是想找凌主任的，结果你这一接起电话，我当然是有点没能反应过来。”
去年程晴就没有回家过年，她就是为了躲避催婚这才跑出去。过年的时候，简直就是家里父母集中火力催婚的时候，她这个时候回去，用她自己的话来说，就是“自投罗网”。
没想到，今年这人还真就自投罗网了。
程晴叹气，“没办法啊，我妈说了，我今年要是不回来，她跟我爸就直接来羊城找我。算了算了，让他们这两个老年人来回折腾，还不如我自己回来。”
盛书砚忍不住笑了声。
程晴：“倒是你，你打电话过来是找我妈啊？你找我妈做什么？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？”
盛书砚：“嗯，我找凌阿姨是有点事情想问。”
“那行，你等一会儿，我妈现在在厨房呢！” 程晴说，然后她就在另一头冲着厨房大喊了一声，“妈，书砚给你打电话了，你现在有时间接一下吗？ ”
凌主任在听见这话时，就直接从厨房里冲了出来。至于刚才手里还拿着的乌头鱼，就直接塞进了旁边程师长的手里，“你先看着处理啊。”也不管程师长在拿到鱼的那一刻，面色是有多惊慌。
凌主任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盛书砚这一头。
“书砚啊？新年快乐啊！”
盛书砚也回了句新年快乐，然后这才表明自己的来意。
“有点不太好意思， 在过年的时候还要麻烦您。”盛书砚说，“但是您也知道，如今宏图就在我和老侯这边。孩子既然是我们在管教了，那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，也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应该关注的。之前宏图在学校里，被老师人格侮辱，我想这件事情，需要跟您好好聊一聊。”
这只是盛书砚的第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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