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只是担心川儿罢了,她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求皇上饶了阿娘这一次。”
谢水韵的发型因为磕头掉了几缕下来,凌文清双手搭在膝盖,“仅仅一句担心,就能随意伤人,你让朕如何同可汗交代。”
拓跋猛舌头嗦了一圈牙花子,拓跋静扬着脖子,如同一批高傲的骏马。
“可汗带着诚意而来,此事大宁的皇上总要给个说法。”
谢水韵手掌撑着地面,“皇上,念在臣妾为您生下育儿,您饶了阿娘这一回。”
脑袋重重磕在地面。
林芝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“皇上,她一届蛮夷,来到大宁的疆土,伤大宁的将士,臣妇自认并未做错。”
程御慢慢悠悠的鼓掌,“说的好,不愧是谢将军的母亲。”
拓跋猛瞥了一眼程御,“得了,又没伤的如何,不要大张旗鼓,影响今天的秋狩。”
“拓跋静,退下。”
拓跋静还想说话,拓跋猛抬了抬手指,她恨恨的退下。
有拓跋猛这句话,凌文清这才咳嗽一声,“既然可汗和程先生替林夫人求情,此事就算了。”
“但也不能让公主受了委屈,罚谢家黄金百两,亲自送到公主手上。”
人情他做了。
结果金子还是谢家出的。
但钱财的惩罚对于谢家来说是最小的,谢水韵拽了下林芝兰的裙摆。
“谢皇上,谢可汗,谢程先生,谢谢公主。”
最后几个字,谢水韵说的屈辱,却也没有办法。
程御从位子上站起来,“贵妃娘娘不必客气,本尊不过说了句实话罢了。”
拓跋猛搭上程御的肩膀,丝毫不顾是在大宁的皇宫,大大咧咧。
“程御,今个赌一把,看看咱谁能赢。”
程御根本不搭理他,凌文清扯出笑脸,“可汗,程先生,这边请。”
谢水韵扶着林芝兰站在一边,钱良娣站在大殿门口,约莫是刚来。
她眼神怯生生的,可身上的衣裳禁步,看着竟比谢水韵还要贵气。
拓跋静走在最后,故意撞了下谢水韵的肩膀,她语气不屑,一脸嚣张。
“你们大宁的女子只会磕头认错。”
“不过如此。”
林芝兰怒气冲冲,她今个既然敢揣着匕首去见拓跋静。
就是拼着不要这条命。
谢水韵拽着林芝兰的胳膊,往后退了退,并未反驳。
等到大殿里就剩她俩,谢水韵声音无奈,“娘,你今天冲动了。”
林芝兰呼出一口气,“你可知川儿受了多少罪。”
“他那双眼睛现在还看不见。”
太监过来收拾地上的瓷片。
谢水韵和林芝兰先回自己的宫里,谢水韵不赞同似的。
“那也不能贸然行事,娘,皇上近来正在抓谢家的错处。”
“再加上又有南疆蛮夷在,皇上为了颜面,也会重重惩戒。”
林芝兰站在原地。
谢水韵对上她的视线,相比较谢言川,谢水韵可能更听话。
这是她第一次在林芝兰眼睛里看到这种情绪。
“韵儿,你以为川儿是为谁受的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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