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些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我实现了她的愿望。让人类进化。"
"不。"魅灵摇头,"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进化。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爱的人变成冰冷的机器。"
"不。我要让你明白。这种感情有多危险。它会让你软弱。会让你犹豫。会让你失去一切。"
魅灵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和执念扭曲的灵魂。他为了救活心爱的人,最后连自己也弄丢了。
"不...不对。这是感情的干扰。必须清除...必须......"
他的声音开始失真。像坏掉的录音带。
魅灵看见他的身影开始崩溃。数据流四散。露出下面真实的样子。
一个满是伤痕的灵魂。
虚空中。投影开始褪去理性的外壳。露出最深处的悲伤。
"我以为。只要足够强大。就能把她带回来。"他喃喃道,"可是。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?"
魅灵走近一步。她第一次在这个冰冷的意识体中。看到了人性的微光。
"不算太晚。"她说,"只要你愿意。随时都可以重新做人。"
但是。当他再开口时。声音里有了温度。
"也许。你说得对。"他轻声说,"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。"
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。所有设备开始失控。
"可是......"
"去吧。带着你的记忆。你的感情。你的一切。"他的声音渐渐淡去,"别像我一样。为了虚幻的希望。丢掉最珍贵的东西。"
魅灵看着实验场开始崩塌。数据在消解。程序在瓦解。
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。 也是新生的开始。
然后。她转身离开。 带着所有的记忆。 带着所有的感情。 带着作为"人"最珍贵的东西。
往光明处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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