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承怀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,举止优雅。
在啃完半个饼之后,严承怀手中的动作顿住了,他将那个饼从面前打开面色嫌弃。
“又干又硬。”
林年年一口老血没上来,险些要呛死自己。
“我等平民自然是比不得大人的龙肝凤髓!”林年年今天的气忍到了极点,她劈手从严承怀手里把芝麻烧饼夺过来,包好,重新塞在那一堆烧饼包里。
严承怀有些意外她的举动,动作将在原地。微挑的凤目眯着眼睛看着她:
“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,我怎么敢生大人的气?”林年年冷哼,抱着烧饼往前走,她这个模样像极了炸毛的狸奴,严承怀盯着看了半晌,突然道:
“本大人都没计较你跟那小厮拉拉扯扯,你跟我掉脸子,算怎么回事?”
小厮?谁是小厮?
林年年有点没反应过来,这时候严承怀已经走到她的跟前儿,冷哼一声:
“林年年,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?”
林年年还沉浸在小厮那块,想了半天才终于意识到严承怀说的是老张。
这人管天管地,居然连她跟谁吃烧饼都管上了?
且不说跟他有没有关系,就算真的有关系,他这一副质问的口气算是怎么回事儿?
她林年年又不是卖到他侯爷府了,连吃个烧饼都得让人看着吗?
“大人还真是控制欲强!”林年年也冷笑,他们两个对峙,谁也不肯让谁。
“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日子,今天是我的倒霉日!”
这人就是嫌前两天的羞辱还不够,今天变着花样儿又过来了。
林年年实在不想忍,跟这种上司待下去,只怕折寿。
“林年年,今天是月圆!”
她刚想走,突然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牵住了脚步,严承怀拔高了声音,冷哼道:
“你体内的狼草毒在今日发作!林年年,你不要命了?”
如同被人揪住了小辫子,林年年深吸一口气,转身,面色颓然。
“大人还真是关心下属。”
严承怀没说话,也没接茬,只伸出那如玉的手,递到林年年面前。
林年年不明所以,只当他是要要回自己吃剩的半个烧饼。
苦着脸在油纸包里面乱翻。
“林年年!”头顶上一道饱含怒气的声音,隐忍压抑,林年年抬头,见大人面色不虞,青筋直跳,手一抖:
“大人不是要那半块儿烧饼吗?”
“我是让你把上次我给你的那瓶药拿出来。”严承怀有些忍无可忍,咬着牙怒道。
林年年“哦”了一声,一阵翻找,最终从袖口里拿出那个小瓷瓶放到严承怀掌心。
严承怀拿到近前,只觉得重量有些不对。
打开瓶塞往掌心里倒,只见里面空空如也。
“东西呢?”严承怀惊诧,抬头看向林年年。
“上次我同大人置气,便把里面的药倒了,准备往里面装糖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