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年年挠了挠头,实话实说。
严承怀上次说的好没道理,几乎把她贬得一无是处。
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,一气之下,林年年干脆将里面的药丸倒了个干净。
“林念念,你等死吧!”似乎是不敢置信,严承怀从牙缝里面咬出这么一句,抬手就要把那小药瓶摔在地上。
“大人别忙啊,这东西我留着还有用呢!”林年年手忙脚乱想要将人拦下来,嬉皮笑脸。
“大人犯不着因为这事同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计较。”重新将那小瓷瓶放在怀中,林年年一脸讨好。
严承怀余怒未消,眼睛狠狠地盯着她,良久叹息:“本大人碰上你,算是倒霉!”
“如果不想死就跟着!”说罢之后,重新上轿,林年年亦步亦趋,也想跟着上来,却被严承怀打断。
“站住!你在外面走着!”一柄折扇从里面出来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林年年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咬牙道:“是,听严大人的。”
轿子再次启程,严承怀顺手撩开帘子,看见外面是一张怨气冲天的脸,那张脸的主人听到了响动,立马扭头,冲着严承怀露出一个笑来:
“大人,我们这是去哪里?”
“…”
“大人…”
林年年不死心,又叫了一声,此时正经过闹市,往来的人看见他们这番仪仗,纷纷退避三舍。
林年年在整个奉城都很有名,作为奉城县里的唯一一个女仵作,众人都对他避之不及。
此时一见林年年跟着轿子走,心中纷纷猜测究竟是哪家这么胆大命硬,居然敢让她同行。
林年年也心知自己在奉城县父老乡亲里的“分量”,干脆从怀里掏出块手帕,把自己的脸给蒙住了。
“林年年!”严承怀看了半晌,有些忍无可忍,“你又在做什么?”
灵动的双眼往四下一瞟,林年年依旧老实:“这不是怕给大人丢人吗?大人难道不知道我在奉城人眼里?你那索命鬼都可怖!”
经此一说,严承怀无法可答,顺手就把那轿帘重新盖上了。
严承怀也嫌弃她。
林年年满心腹诽。
“我们去找红姑,这两日她的精神好一些了,想来能回答我们的问题。”
原以为问题不会得到解答,半晌之后才从轿子里面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。
“红姑?”林年年愣了愣,突然想起来那日所见一身红衣的女子。
“可她能知道些什么?”
这次之后,严承怀并没有回答。
林年年觉得无趣,嘴里面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,只得低着头,继续跟着轿子慢慢往前走。
轿子里,严承怀闭目养神,
林年年实在是太过聒噪,实在让人烦得很。
话归如此,他自己也没发现嘴角微微勾起的那一抹笑意,转瞬即逝。
那顶轿子慢慢往前,走出了闹市,直到走到严承怀的府邸。
到了之后,严承怀让人停下,自己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累的浑身是汗的林年年,冷哼一声。
林年年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,却又不敢多说什么,如今的她小辫子捏在人家手里,别说跟人做对了,就是反驳一下,也得掂量掂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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