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锐盯着电脑屏幕上的Excel表格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这是他整理的“未来独角兽”名单：美团王兴、凡客诚品陈年、唯品会洪晓波……每个名字背后都是百亿级别的机会。但眼下最棘手的是——他一个都不认识。
“重生者的信息差是金矿，但挖矿得先有铲子……”李锐嘀咕着，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斌的电话。
“老张，有空来泉城一趟？有个长期委托，费用按行规双倍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两秒：“又是学生诈骗案？”
“不，这次是商业调查。”李锐压低声音，“帮我盯几个人，查他们的行程、融资需求——别问原因。”
张斌轻笑：“李老板，你这语气像要绑票。”
“合法调查，我只想‘偶遇’。”李锐翻开笔记本，“名单我发你邮箱，重点查王兴、陈年、洪晓波。”
挂断电话，李锐揉了揉眉心。张斌是他在投资圈破局的唯一突破口——这人当过刑警，懂灰色手段，但底线明确，不会反噬雇主。
三日后，泉城南郊茶楼
张斌推门进包厢时，李锐正用茶盖拨弄浮沫，手法生涩却刻意。桌上摊着几张打印纸，隐约可见“融资”“A轮”等字样。
“资料在这儿。”张斌坐下，推过一个文件袋，“王兴在清华科技园搞校内网，现金流紧张，正接触红杉资本；陈年的凡客诚品刚融了B轮，但扩张太快，团队内讧；唯品会还在广州小打小闹，洪晓波下周会来京城见投资人。”
李锐眼睛一亮：“洪晓波具体行程？”
“12号住金融街丽思卡尔顿，13号上午10点约了IDG的人。”张斌抿了口茶，“不过李老板，你搞电商的，盯这些互联网公司干嘛？”
李锐合上文件袋，避重就轻：“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。”他掏出一张银行卡，“尾款加50%保密费——这事烂肚子里。”
张斌没接，盯着李锐看了几秒：“上次你收拾诈骗犯，我当你热血上头。现在看……”他忽然笑了，“成，江湖不问来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