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12月18日，京城金融街丽思卡尔顿酒店。李锐站在大堂的圣诞树旁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键盘
"李先生？"穿藏青色西装的张斌从旋转门走来，手里拿着份烫金请柬，"IDG的圣诞酒会改在二楼宴会厅了。"他压低声音，"洪晓波刚进去，穿灰格纹西装的那个。"
李锐。要想混进投资圈，门面功夫省不得——就像他让狗蛋儿在莆田注册的那家"锐光贸易"，专门用来洗白A货的流水。
宴会厅水晶灯下，洪晓波正被几个投资人围着侃侃而谈。李锐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香槟，突然瞥见餐台旁熟悉的身影——杨建正往嘴里塞马卡龙，腮帮子鼓得像仓鼠。
"巧啊。"李锐不动声色地靠过去，"林舒婷没来？"
"家里做点小生意。"李锐晃着酒杯，"听说洪总在找B轮领投？"
"你连这都知道？"杨建瞪大眼睛，突然压低声音，"我爸是唯品会天使投资人，但最近凡客抢流量太凶..."话没说完就被电话铃声打断。李锐瞥见来电显示"陈年"，嘴角微微抽动。
张斌适时出现："李先生，雷总在等您。"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记者证，是花六百块做的假证。
"失陪。"李锐向杨建举杯示意，转身时听见洪晓波正说："...三四线城市才是电商蓝海..."
李锐微笑退后，给张斌使了个眼色。私家侦探立刻上前："雷总，高盛的王总在找您。"
走出酒店时，雪粒子扑在脸上。李锐摸出震动的手机，是狗蛋儿发来的加密邮件："邵宇派人混进仓库，偷拍我们的ERP系统。"
"回泉城。"李锐拦了辆出租车，后视镜里，杨建正追出来大喊着什么。他摇上车窗，
"先去中关村。"李锐对司机说。他得买几个窃听器。邵宇既然敢伸手，就别怪他剁爪子...回答已停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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