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好了,我答应你能炼出来就一定能。”
苏逸接过手记,翻开书页。
上面的字极少。
似乎也能看出来,曾经手握钢刀的将士换成笔后的不适应。
基本上过程都是用箭头指出来的。
【但取粗铁,煅之百余火,每煅称之,至累煅而斤两不减,则纯钢也,虽百炼不耗矣。】
忽然,这句话吸引了苏逸的视线。
“你爹,是不是研究锻法超过研究物料?”
姚鼎臣眼中露出追思,回忆曾经爹还在的时候。
“大致是吧,我依稀记得年少时这间屋子里时常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,甚至从天亮响到天黑,我爹一整天都泡在这里。”
“你看,就是那里。”他一指地上。
苏逸才发现,深深的尘土下面覆盖这里两个脚印形状的坑。
“他年复一年的站在那个位置打铁,地上都有痕迹了。”
说起父亲,姚鼎臣悔恨自己多年来,既没有继承父亲的手艺,功名也没有考上。
在人间碌碌无为,愈发愧疚。
苏逸拍拍他肩膀,安慰道:“无妨,来,这次一定可以。”
虽然大方向与自己不同,但手记中依旧有许多可取之处。
包括锻打的方式,弯折的力道,姚鼎臣他爹在手记中都记载的清清楚楚。
老铁匠半辈子的经验浓缩,必然比姚老头这种半吊子技术强。
没过一会。
煅烧的铁已经变成了钢。
在苏逸调制的涂料发挥作用后,姚老头夹着钢片,放到铁砧上。
姚鼎臣伸出手,“让我来吧。”
随后姚老头将手里的锤子和铁夹递给他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一声又一声熟悉的打铁声响起。
姚鼎臣仿佛看见年少时,自己那个沉默的父亲一言不发,在铁砧前一下一下挥舞锤子的场景。
铁锤沉重。
根本不是一个常年舞文弄墨的书生可以驾驭的。
尤其是一下又一下的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。
每一声爆发的火星都无比刺眼。
偏偏姚鼎臣咬着牙,始终未曾抱怨。
铁锤的沉,就好像当年父亲身上的担子,更像是他背负的沉重过往。
他发泄一样的凶猛捶打,也好像拷打自己的良心。
终于。
几刻钟的时间过后。
到了姚鼎臣的手臂彻底抬不起来的时候。
苏逸喊了停。
刺啦一声淬火。
粗粝的铁刀从水桶中出来的瞬间。
姚鼎臣拿着铁架,忽然激动起来。
“色匀而纯,淬火不弯,有戏!”
他都能把手记中的内容从头到尾背下来了。
对好铁的样子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“下一步就是打磨。”
苏逸也很振奋。
第一次尝试就能看见成功的希望,不论这么说都是一个好的开始。
磨刀比起锻打就简单多了。
姚老头接过铁刀,在磨刀石上一下又一下的开始滑动。
时间越来越晚。
夜深人静时,犬吠渐渐停歇。
整个房间里只有三人呼吸声和磨刀的声音。
谁都知道,今晚注定是一个让人激动的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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