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竟然无人。
被褥整整齐齐地摆在榻上,床榻边一双鞋都没有。
月晚扑到床上左看右看,心中大喜。
好啊你拂雀,这么晚不在屋内,是去会哪个野男人?
没等月晚得意一会儿,门外突然传出脚步声,她“唰”地生出冷汗,心虚地左顾右盼。
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有种近在耳侧的感觉,直到房门被推开,心急如焚之下,月晚滚到她床榻下的空隙里。
床下布帘晃动两下,归于平静。
“嗯……不要……”拂雀勾人的声音越来越近,接着是一阵唇齿相交的啧啧水声。
月晚咬紧手背,心里“砰砰砰”地跳着。
“妹妹也不想哥哥,这么久不来见哥哥?”
那男人将拂雀放在床榻上,声音低低的,哑哑的。
月晚猛地打了个激灵,不是少爷,这声音有那么些耳熟,又……
她想起来了,是那个唱戏的丰群玉!
从前程烬玄还在江南,她们二人住在程大夫人的院里。
一同看戏时,她看见丰群玉在后台抱着一女子,背对着她,看不清脸。
她还以为那女子是戏班里头的小姑娘,也未太在意,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勾搭上了。
丰群玉生得油头粉面,肤色面粉似的白,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是钝钝的,显得憨厚老实,那双眼睛却是滴溜溜地转。
粉面小生,嘴巴再甜些,那高门贵女总有上当的。
月晚大喜过望,这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,她把这件事一捅出去,拂雀这次是回天无力。
床榻上传来“吱呀”的声音,外裳、里衣、亵衣从榻上扔下来,撒落一地。
有规律的摇床声漫入耳朵,月晚趴在床榻下,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一盏茶过去,床榻上摇动终于停下,拂雀疲惫的声音传来,“丰群玉,你……不要来找我了。”
“哥哥不来找你?哥哥不来找你你受得了吗?”丰群玉将她下巴抬起,舔舐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