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夫人一听说拂雀怀的竟然不是程家的长孙，气得冲过去要掌掴她，胸膛起伏两下，她把手收了回去。
她是主母，她理应冷静。
“月晚，也是你们二人杀的。”程烬玄冷静地开口。
“不是妾身，不是妾身，是他杀的，与妾身无关。”
“是吗？”程烬玄走到丰群玉身边，一只脚踩着他的背，看向拂雀，“你看他吓得这副屁滚尿流的样子，有那胆子吗？”
“你跟他说了什么我不关心，我知道你一定是共犯。”
说完，程烬玄拍拍手，走回苏蔓野身边，一边走，一边说，“血债血偿，很公平。”
话音一落，丰群玉直接被吓晕过去。
程太师冷冷地撇了二人一眼，“沧渊。”
“是，老爷。”
沧渊正是站在程太师身后的那个上了年纪、胡子半白的老侍从。
“今年筑陵的石匠出京没有？”
“回老爷的话，还没有。”
“把这戏子脸上烙上印，发卖去筑陵。”
“是。”
程烬玄撇过去，补充道：“拖出去，看着碍眼。”
苏蔓野挨着他的肩膀，小声耳语：“你生气他骂你不行吧？小气鬼噢。”
下人拖着丰群玉的头发将他带出去，拂雀看一切已成定局，顺势站起身，猛地冲向梁柱，似是要自我了结。
苏蔓野离得最近，眼疾手快地拉住拂雀。
拂雀的脸上扬起一缕不易觉察的笑，又极快地恢复苦脸。
“夫人，您就让雀儿死了吧，雀儿做出此等不要脸面的事情，实在无法向您和少爷交代！”
话罢，她极快地攀上苏蔓野的胳膊哭泣，被不留情面地推开。
她还在愣怔时，苏蔓野便双手举起以示清白，“我不是同情你，我是担心一会儿血溅到我。”
拂雀还在愣神，程太师的命令先下，“她——留给你们自己处理吧。”
说完，他有些疲惫地起身，带着众人离开屋内。
苏蔓野看着程太师有些坍塌的脊背，叹气道，“这件事对你爹的打击很大。”
“他只是痛心孩子不是我的。”
苏蔓野见屋里只有他们三人，自然地接话，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爹我早有身孕的消息。”
拂雀猛地瞪大眼看着苏蔓野。
程烬玄不加犹豫地回答，“蔓蔓，我希望能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们，而不是把咱们的孩子当作替代品去抚慰我爹。”
她倒是无所谓这些，随意道：“看你吧。”
拂雀觉得，他们二人的关系，似乎比她想象得，要好一些。
苏蔓野坐在桌旁，一扬眉，“你处理啊。”
程烬玄看着她的动作，回头坐在另一旁，“蔓蔓，我想交给你处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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