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烬玄极快地翻过身子，背对着她静静地躺在软枕上。
“程烬玄？”
“什么事？睡了，明天说吧。”他只留个背影，自顾自添上一句，“好困啊。”
幼稚鬼。
她没忍住笑起来，把自己拱过去，将脑袋搭在他的肩头，“这么久了你还不信我吗。”
“夜深了，快睡觉。”他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。
“那我当你答应了？”她不经意地问道。
“我没有。”
幼稚狐狸装不下去了，快速翻过来平躺，说完话又撇过头，明显不愿意再讨论下去。
苏蔓野瞧着他别扭的五官，叹气，伸手去搂着他的脖颈，“别生气，你抱抱我吧。”
程烬玄显而易见地触动，脸却仍然没有转向她，只有嘴是老实的，“想亲……也可以吗？”
她点点头，主动凑上前去。
苏蔓野躺在枕头上，反反复复地想到底哪个环节出错。
枕边人餍足地拿下巴微微蹭了下她的额角，她猛地反应过来。
“程烬玄，你刚刚是不是根本就没生气？”苏蔓野把他的脸推开，气势汹汹地问。
本还心满意足的神情收回去，假惺惺地伸手过来抱着，嘴里说的话飘忽不定，“没有，我一直生气来着……”
明显是心虚，他从前在这事上得到过好处，现在学会诳人了。
苏蔓野心平气和，深呼吸两口还是忍不住，张嘴就在他肩头咬了个牙印。
“放你的屁，你生气的时候完全不理人的。”
程烬玄将她搂紧怀中，不让她看见他什么表情后才开口说道：“我反思过，不能不理人。”
“那我当你答应。”
“嗯。”程烬玄闷闷地笑了一声，说道，“我会寻个合适的地方看着你。”
“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。”
程烬玄摇摇头，说道：“蔓蔓，你很多年不见他，已经不了解他，他自从势力强盛后剑走偏锋，实在危险，我不许你单独去。”
“你倒不担心我红杏出墙？”
“怕啊，怕极了。”
“你不用畏惧。”她笑眯眯地补充道，“谁有你疯，要是哪天我真的红杏出墙，我都想象不出你能疯到什么地步去。”
程烬玄也不反驳，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下去，“我会灭他满门。”
她敲敲他的脑袋，“你这样做我会恨死你的，也会离开你，想过没有？”
“我没有办法……”
程烬玄顿了顿，竟然在思考，“三个人，可以一起过吗？不能的话，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，强行禁锢你……”
她火气上脑，张嘴就咬上去，他一点儿也不还手，反而轻捋她的头发安抚，“可是我相信你，蔓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