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任她做什么,她又不是贞洁牌坊成精,若是真遇上喜爱的,无论如何也要和离。
可她现如今只想与他在一起过好当下,人生是载着皮囊走向终点,不必纠结未发生的一切。
苏蔓野垂着眼睛抱紧他,笑道,“毕竟你能看上我,说明品味确实诡异。我幼时看小人书,书里的故事中女子总是因为温柔、善良、乖顺的模样才得人喜爱。”
程烬玄慢慢地摩梭她的掌心,收紧手指与她牵在一起。
“你不一样,从不顺从,勇敢坚韧,并不柔美也不温善,像个小刺猬。”
她抿了抿唇:“那为什么是我?”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他垂下睫毛,轻飘飘地说道:“谁规定只有娇柔、温良才是女性应有的美德,果敢、独立、坚强和自信也可以,温和、明理、博学和冷静也可以,世人把女子框定在枷锁中,用拳头、鲜花、铁索和掌声来关上打开的门,我见过的大多数人不外如是,无趣之极。”
她看着他的脸,隐隐约约看不清什么表情,只听见他笑起来。
魏清尘约她在一处酒楼相见,午时,程烬玄带着阿澜出门去看了看,找了个离得最近的茶馆雅座,刚好可以透过窗子看见酒楼。
用过晚膳,予喜便跟着她出府,在她身后快乐地哼着曲儿,苏蔓野见她心情好,笑问道:“遇着什么喜事,这样开心?”
予喜听见她问,鬓角的小辫子抓在手心里翘起来玩,“回少夫人,过了这个月便要涨例银,奴婢和姐姐看中好久的胭脂香膏,拿到银子就去买来试试。”
“是西北面那家胭脂铺子,平日里不怎么开门的那家?”
“是嘞。”她玩着辫子说。
“那不用去买了,你去我那儿拿新的,你和予欢一人一盒。”
“夫人?”她愣住,眼睛瞪得圆溜溜的。
“程烬玄不知托谁买了一堆,我就长了一张脸,怎么用得完,你们拿去一起用,院子里要是有想要的女使也一起问问,分给她们吧。”
她细想了想,又说,“对了,还有新的眉黛粉摞在一旁,我画不好,像黑长虫子,你们若是想要也拿去用,同是那家胭脂铺子里的。”
“夫人最好啦。”
予喜欢呼雀跃地上前抱了她一下,许是想起主仆身份来,又扭扭捏捏地勾着脚退回去,哼的曲子更欢快。
苏蔓野走进酒楼,予喜很快地转换神色,表情严肃。
身旁来来去去许多人,她一抬眼便瞥到往门外大步走去的少年,样貌极佳,身着俊逸。
一身异兽纹的黑金衣袍,大面积的深墨色与若隐若现的金线像是隐藏在密林中的神秘猛兽,发冠玄色点金,暗沉低调,身形修长笔直。
她刚想和他搭话,他像是没看到一样,拿手臂抵着她手,与她保持距离。
擦肩而过,语气冷淡如寒月:“借过。”
苏蔓野微微皱起眉,就看到他一闪而过的弯月唇角。
若不是他笑,她还真以为是孪生兄弟,长得那样像,气质却是不同。
见程烬玄在身边,她的心里一下子安定下来,撩起裙摆走上二楼。
酒侍极有眼色地领她至一处偏窄的雅间,推开门,安风郁背对着,静静地坐在那儿。
听见开门的声音,安风郁慢慢地转过头来,看着她温和地笑着,轻声唤道:“蔓蔓。”
怎么会是太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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