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江明赫并没有说给沈谦然听,只是告诉他:“谦然,再等一等吧。”
沈谦然轻轻一笑,并未再说什么。
等待,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,沈谦然不知道自己能否等到那一天。
面对沈谦然的沉默寡言,金哥和简绥虽然着急,却也无可奈何。
林医生表示沈谦然的状态还算不错,没必要强求他以之前的状态来应对生活。金哥和简绥也明白他们越是想让沈谦然开心起来,对沈谦然来说越是一种负担,便只能顺其自然。
又是一年冬日,只有金哥和简绥陪伴的生日,沈谦然再次说出了自己的心愿: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简绥问道:“去哪?”
沈谦然答道:“随便哪里,或许从内蒙古直达西北,再去川藏,然后说不定出国看看。”
金哥问道:“去多久?”
沈谦然答道:“不知道,等我累了就回来,或者没钱的时候。你们记得不要给我借钱。”
金哥和简绥对视一眼,皆满脸担心。
沈谦然安慰道:“放心,我即便是想死,也会赶回来见你们最后一面。”
金哥叹口气说道:“我儿子养起来都没你这么费劲。但是谦然,你可得天天给我们发消息。”
简绥也应和道:“没错,一天没有收到你的消息,我就直接报警了。”
沈谦然有点无奈道:“好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在确定好离开的日期后,沈谦然先去医院看望了吴妈。
吴妈已经记不得大部分事情了,在看到沈谦然的时候只笑眯眯地问身边的护士:“这是谁家的孩子呀,怎么长得这么好看?”
沈谦然握着吴妈的手答道:“吴妈您喜欢我吗?我陪您聊聊天好不好?”
吴妈聊着聊着,便说到了江明赫江明熙身上:“哎呀,你不知道,我其实有两个小孙子呢。大的那个十几岁,小的那个才这么高一点……”
听着吴妈絮絮叨叨地说着江明熙小时候的事情,沈谦然心情也好了很多,忍不住问着问题。
直到护士来提醒时间差不多了,沈谦然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吴妈。
离开前,沈谦然转身看了一眼,风烛残年的老人站在病房门口一直看着自己,他心里一酸,赶紧转过身离开了医院。
离开的那天,沈谦然仔细地收拾着行李,面对这场不知归期的旅行,他并不打算带多少东西,只背着一个不大的包,装着一些必需品和证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