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甘宁绰起夺来的铁枪,口中大喝一声:“着!”望着逃窜的殷越便掷了出去。
话音落处,铁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,飞出足有近二十余步远,正中殷越背心,枪尖透胸而出,后者惨叫一声后滚落马下,真正是做到了人枪一体、生死与共,不负其楚地枪王的名头。
却说韩德见殷越败亡,甘宁则面目狰狞,直冲帅旗而来,心胆俱寒之下,竟不顾所部兵卒,拨转马头,望北营军阵所在落荒而逃。
主将既走,部下自是溃散,三千步卒在甘宁所率五百精骑如犁地般来回冲击下,死的死、逃的逃,在荒野上如同一只只等待被宰杀的羔羊般毫无抵抗之力,而韩骤北营所部只是弯弓搭箭、射住阵脚,以防溃兵及甘宁所部精骑冲阵,却丝毫没有出兵相救之意。
甘宁出击之时,东营黄忠、文聘探知刘琦已到,皆赶来拜见,并同观甘宁这一番让人咋舌的武力表演。
文聘自知不如,叹服不已,连老将黄忠也由衷赞叹道:“此子勇猛无双,比老夫更胜数筹,此等绝世虎将,实乃当代樊哙是也!”
刘琦深以为然,遂在脑海里细细构思如何进一步拉拢收服,而此时随着都尉韩德拍马逃往北营,西营军阵彻底崩溃,军卒丢盔弃甲、四散而逃,刘琦遂命梅花营与飞鹰骑趁势前压,让甘宁与所部五百虎贲歇口气的同时,也对北营韩骤所部形成钳击压制之势,防止其收拢败兵,寻隙反击。
然而让人奇怪的是,北营三千马军从头到尾冷眼旁观,只顾着守住阵脚,毫无出兵之态。刘琦见状,心有所悟,遂令各军止步而立、暂勿攻击,令人投书往北营中,请韩骤出阵相叙,自己则驭马至阵前空地处等候,身旁除玉儿外并无其他兵将相随。
少顷,北营阵门开出,韩骤手按宣花斧、身着铁环甲,单人匹马来到跟前,却见刘琦主动翻身下马,笑盈盈拱手谓道:“当阳一别,已有多日,常威兄别来无恙?”
见刘琦如此以礼相待,韩骤忙滚鞍下马,揖拜谓道:“末将何德何能,敢让少将军如此相待,实在愧煞吾也!”
两人执手而笑,又扯了几句家常闲话,刘琦这才话锋一转,说及韩玄联合施襄在江面谋算自己之事,并沉声谓道:“韩玄在江陵倒行逆施、暴虐无度,人皆厌之也。更兼如今施襄已入牢狱,诸蔡又陷在南阳,外无强援,内乏贤才,已是必败无疑之局。江陵乃祥和富饶之地,常威兄何不弃暗投明,助我平靖郡县、灭除韩贼,以免百姓遭兵戈之苦、城垣受动乱之灾!”
韩骤听罢,并未如刘琦所料倒身便拜,而是缄默不语,面露疑虑。刘琦再三追问,方苦笑谓道:“末将与韩玄乃同族宗亲,如若图之,必殃及族人,只怕九泉之下,难以见先祖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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