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脊背绷紧、放松,仍旧行完礼,“不论夫人是否喜爱我,您愿意帮助我,蔓野感激不尽。”
程大夫人看着她的面容,轻轻地叹气。
“苏家你就不必再回去,他们要再来召你,你就把帖子递给我,我去见见究竟是什么洪水猛兽,把我儿媳打成这样。”
苏蔓野见程大夫人向着她,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子,乖巧地站在院子正中央。
“是,谢谢夫人。”
三日后,皇诏急送苏家,章怀慈品行失端,撤去一品诰命之位以示警告。
听到消息,她在家里登时晕倒,生生哭了半个月,卧床不起。
苏蔓野得到消息,转头去问程烬玄,“是你娘的手笔?”
他解释,“是,我姑母是当今贵妃,我娘前日进宫,姑嫂间话话旧,轻而易举的事情。”
苏蔓野心有不安,“不要给人抓住把柄就好。”
次日,御史台小吏呈秘上书,弹劾程家结党营私。
圣上接到上书,先是微喜,接而薄怒,“胆子倒大,无甚分寸。”
结党营私才不是最大的罪,如果真以此责罚,既无法根除程家又打草惊蛇。
一封急令接那小吏入宫,密谈一夜,经御史大夫举荐破格入谏院。
那小吏尤为胆大,不消半月上书三十多封,将上至二品下至九品告了个遍。
圣上重责下来,以雷霆手段治政。
一时间朝廷内人心惶惶,不知这谏官是何来头。
圣上每每入夜诏他秘密进宫,洽谈至夜深,第二日便有该遭处决的重臣。
他也曾疑惑这谏官为何知晓这样多的秘辛。
夜深,烛影摇晃,
圣上坐在甘露殿内,听他汇报太常卿丧期举乐,其子不孝,他摆摆手,让内侍送小吏出宫。
宫里人端来安眠的参茶,圣上拿起茶碗又放下,推到一旁,表情凝重。
“你说,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?”
一旁的老内侍打着呵欠,听见问话,忙扶正官帽,“老奴,老奴不知。”
“去查查,最近有哪些人进出太常卿府邸。”
第二日密探回报,只有苏岩日前与太常卿见过一面,无甚异常。
“苏家的人,”圣上摸摸自己的玉印,“月前,程家大闹苏家,他不上举不谏言,只说是家事,怎么,现在如此关心别人的家事?”
“许是苏大人……”
“这苏岩年纪大了,人也昏聩起来,派个人来混淆朕的视线,实为胆大包天。”
下朝后,苏岩接到圣上内侍的口谕,跟随他进入甘露殿。
“苏爱卿。”圣上坐在甘露殿的正中,服侍的宫人端来椅子,“坐。”
苏岩不敢坐下,只请罪。
圣上也不强求,状似随意,敲敲桌案上的上书,“看看。”
昨夜,他连夜命人伪造一份上书,想试探看看苏岩是何反应。
上书奏明月前与程家之争,字里行间是苏家偏袒程家妄为的意思。
苏岩粗略看完,一时间汗湿衣领,心惊不已,跪下请罪。
喜欢急!被阴鸷反派发现把他当代餐请大家收藏:急!被阴鸷反派发现把他当代餐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