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蔓野惊得张大嘴巴,“这也玩太大了啊。”
“否则,怎么能让他们相信那孩子不是我的。”
“可是丰群玉只是道别,想来,二人不会傻到临走前还要发生关系吧。”
苏蔓野耸耸肩,“恐怕这孩子是不能与你完全撇清关系的。”
“谁说不能。”程烬玄狡黠一笑,“她可以对我用药,凭什么我不可以?”
“你是想……”
“对,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“斤斤计较的小气鬼。”
快要入冬的季节反常地下了好几场大雨,冲刷着屋梁上的瓦。
拂雀恹恹地伏在桌上,看着一丛白烟一直飘散到窗户外面,被利箭似的雨扯碎。
“小折,”她唤了一声,“他来了吗?”
小折探头探脑地往外望,又回过头来摇一摇。
拂雀心中一直惴惴不安,雨下得太大,月亮被厚厚的云遮住。
“小折姑娘,府里的管事让你去领例银。”
“这么晚,还下雨,怎么这时候去领?”
拂雀心中闷闷的,一听说小折要走,加大不安,连忙反问。
“管事的说,因为庄子收成,耽搁算例银的时间。怕今日不领,明日夫人一查账本不好交代,少夫人院里的予欢姐姐也才刚去向管事那里。”
一听正房也去领,拂雀心里的不安冲淡了些,只好摆摆手,“速去速回。”
阿澜匆匆赶到程烬玄身边,一阵耳语,“人支开了,丰群玉正赶往拂雀那儿。”
他的表情淡漠,点点头,算着也差不多时间,开口道:“爹,娘,拂雀总说最近不太舒坦,来请好几回大夫。”
今夜,程太师与程大夫人与他们夫妻二人夜话,说了好些话。
程太师生得严肃,剑眉星目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抬眸去问苏蔓野,“这事你可知晓?”
苏蔓野有些惧怕程太师的严肃,咽了口唾沫,道:“回公爹的话,妾知道。”
“大夫怎么说?”他又问。
“府中的老大夫说是食欲不济,开了几副药也总不见好。”
程烬玄不动声色地看了苏蔓野一眼,她沉稳冷静,说谎话也不眨眼。
程太师将手边的书页合上,突然抬头看向苏蔓野,那双眼睛像是枪头的尖刃一样锐利。
“你是我儿的正房,这些事情你都得好好管着,不得厚此薄彼。”
“是。”苏蔓野乖巧地低头应和。
“你是妻,她是妾,她若是做错,该罚就罚,不必手软,我府里,没有妾室和正妻叫板的规矩。”
苏蔓野认真听程太师说话,“若是还不服气,对你不敬,她敢,就打,打到她听话为止,听清楚没有?”
“蔓野明白。”
程太师记得翠微说过一嘴,拂雀整整一个月将人留宿。
他以为苏蔓野性子软,任人欺负,今日便想着打点打点她。
见她听话,程太师沉声道,“和家婆学着如何打理家事,尧之不可能永远和我们住在一处,到时你们分府别居,屋里的事全都要交给你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