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，”程烬玄打断程太师的话语，“今日给拂雀看病的大夫还在等，我们便先去瞧瞧。”
说完，他拉着苏蔓野就往屋外走。
苏蔓野瞪大眼睛，与他咬耳朵：“你怎么不叫上你爹？”
“不用担心。”程烬玄轻轻用肩头搡了一下。
程烬玄轻声数着，“一、二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
女声打破沉寂。
程烬玄坦然地转过头去，脸上虽无笑意，苏蔓野明显感觉他心情不错。
“娘还有什么事情吩咐？”
“我随你们一同去看看拂雀的胎吧。”
程太师将手里的书放在一边，叹一口气，“罢了，我也一起去看看。”
苏蔓野看着前面走着的程太师与程大夫人，不可置信地问程烬玄，“你怎么知道你娘就一定会跟着我们一起去？”
“我娘是最挂念我的孩子，”程烬玄小声地伏在她耳边解释，“一听是拂雀出问题肯定心焦。”
“再者，刚刚我爹打点你，让你跟我娘学着管家处事，她当然要给你做做榜样。”
苏蔓野抿着唇轻轻掐他的腰，“你怎么连自己爹娘都算计啊？”
“这叫谋算。”程烬玄倚着她，得意笑道，“我还能不了解我娘么？”
苏蔓野一想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，手心便涌上薄薄的一层汗，“你说，丰群玉真会和拂雀……”
“当然会，”他信誓旦旦，“拂雀今天点的香被换过，六倍的药量，算是看得起丰群玉。”
程大夫人与程太师并肩走在前头，几个小厮低头垂眸打着灯笼，乌泱泱一大帮人走在去往拂雀屋里的路上。
“翠微，明日让府中的管事给拂雀每日的吃食中添上番鸭汤、老鸡、黄豆蹄膀这些补汤，打点底下人伺候用点心，再去支几个人来，把她院里上上下下都打理清楚，不要叫什么野猫、野耗子扑了，还有……”
程大夫人一面说着话，一只脚跨进拂雀院里。
窗子暗着，程烬玄只看了一眼，开口道：“想必她已经睡了。”
苏蔓野第一时间还没听懂，直到借着烛光模模糊糊地看清他脸上一丝流气的笑，才猛地反应过来，上手就打，“说什么浑话呢你！”
被揍的程烬玄瞬间就不笑了。
“睡了的话，那就……”
程太师的话音未落，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嘤咛，接而是丰群玉的低喝，“以后再也吃不到哥哥，你能不想？”
“那废物有我这样？能满足你？”
众人皆惊愕，只有程太师的脸色霎时阴沉如风暴降临。
苏蔓野转头去看程烬玄，他刚刚扬起一个很淡的笑容，她又上手打过去。
笑容消失。
程大夫人首先反应过来，冲进屋里推开门，屋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，竟未唤醒床榻上的两人。
“哥哥也舍不得你，舍不得你，我没法子我得走了啊，嘶，放松些，我不能被他们抓住的，抓住会弄死我的……”
隔着珠帘，床榻上两具赤条条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，二人脸上皆是汗津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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