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放这里,你自己拿。”
白亭山脸烫的厉害,快速将金疮药丢到桌子上,便逃回门口,原地又躺下了:“你放心,我不会乱看,你用吧。”
耳边传来金疮药的瓶子咕噜咕噜滚下桌子的声音,是他放瓶子的时候太过急了些,瓶子又滚过来了,撞到门上,停了下来,离他仅有一步之远。
白亭山正犹豫要不要起身去捡,耳边又传来她起床穿鞋子的声音,他便维持着原有的姿势,僵硬地躺着,一动都不敢动。
要命!要命!要命!
是她走过来的声音,是她越来越近了。
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清香也笼罩下来,是她蹲了下来,在捡那个小小的金疮药的瓶子。
一截雪白的皓腕从那粗布衣裳中伸了出来,拿起了那小瓶子。
皓腕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,犹如雪地中的一朵红梅,直开到了白亭山的心间。
白亭山屏住呼吸,一动也不敢动,害怕自己呼吸声稍微重一些,都会吹落了这朵娇弱的红梅。
红梅消失了,是她拿好了瓶子起了身。
清香远去了,是她回去了。
宁静的夜间,不知名的虫鸣声时有时无,她却有好一阵没有动静。
是怎么了?药有问题吗?
白亭山不敢转身,正想问问她怎么了,耳边又传来布料摩擦熙熙嗦嗦的声音,和她小声吸气的声音,是她在脱衣裳涂金疮药么?
白亭山想不下去了,他都快疯了。
真是煎熬!
白亭山后悔了,他不该在这里,他该把被褥铺在外面。
这样的漫漫长夜,他可该如何是好!
姜云容只觉这空空的房间中,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在流淌,将这房间填得满满当当。
她很是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,在太尴尬了要不还是算了不管了吧,和不行不行太疼了中反复横跳。
最后想到还要赶两天路呢,今天不处理,明天怎么办,这么拖着,明天说不定都骑不得马了。
不行,不行,管不了这么多了,还是骑马去找琥珀要紧。
她看了看白亭山,见他一动不动,像是已经睡着了,便偷偷摸摸地脱了裤子,一看两条腿内侧,果然磨破了皮,红红紫紫的一片,有些地方都开始结痂了。
把金疮药涂上,又从拼夕夕上买了两张药膏也贴上,双管齐下,希望明天能好些吧。
弄完这些,重又把裤子穿好,把金疮药放回行囊,吹了灯,上了床,盖被睡觉。
从头到尾,白亭山一动都没动过,一点声响都没发出过。
姜云容羡慕他这秒睡的功力,又累又困却又睡不着,翻来覆去,折腾到半夜,才胡乱睡去。
这个夜晚太短,这个夜晚太长。
在这个破旧的山间驿馆中,他的梦中有她,她的梦中有他,窗外冬日的北风啸啸,而梦里,却是春风沉醉,正是好风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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